陈元光曾任漳州首任刺史 乾隆追封其“开漳圣王
开疆辟土,励精图治建漳州
在火田村火田溪中游,至今残存着一段长约30米的水坝,当地百姓称其为“军坡”,已有1300多年的历史。
“这是陈将军率开漳将士屯垦时兴建的水利工程,坝长120米,引水渠全长4000米。”汤毓贤说,“军坡”的灌溉面积达千亩以上,是福建最早的水利工程之一,历经沧海桑田,至今仍惠泽一方。
“军坡”是陈元光重视生产的历史见证。闽南战事方息,陈元光心心念念的便是如何建设新漳州。那时的漳州,生产落后,野兽出没,尚未开化,历多年战乱后更是百业凋零,民不聊生。
建立一个新州郡不易,建设一个新州郡更难。陈元光治漳的第一步是发展生产。火田村是陈元光在漳州建立的第一个村落,村名历经千年,未曾更改。当年,陈元光带领将士,与流民一起在这里开垦土地,依户分田,种植庄稼。士兵们“平居则狩猎,有役则战守”。寓兵于农的政策,大大推动了这块“处女地”的开发。陈元光将中原先进的农耕技术带到闽南,让当地百姓掌握了铁器牛耕,走出刀耕火种的落后状态。
开漳将士中多能工巧匠,善纺织、烧陶、冶铁,填补了闽地手工业的空白。陈元光实行“通商惠农”政策,使漳州迅速成都为南方商业重镇。同时,当地的交通事业也逐渐发展起来,九龙江、漳江等成为重要航道。渔业因此兴盛,鲨鱼皮是当时漳州的主要贡品。
经济发展,解决了生存问题。但儒将陈元光深知,要想真正摆脱落后,应以教化治民。在漳州市芗城区,一座盛唐遗迹记录着漳州教育的发端,它就是松洲书院。
“松洲书院是中国最早以书院命名的一所学校,也是福建省最早的书院之一,由陈元光之子创建。”汤毓贤说,陈元光坚持“其本在创州县,其要则在闪庠序”。为此,他首开先河,在漳州创办乡校,推行科举制度。漳州从此重学风气盛行,开启了文风鼎盛的时代。
改善汉蛮关系,是陈元光主政漳州的又一功绩。面对蛮獠的反抗,陈元光采取恩威并施的策略,对于愿意归顺的蛮族,进行安抚,编入户籍,实行区划自治,保其生活安定。他还鼓励部下与蛮獠通婚,以促进民族融合。为此,他身体力行,迎娶当地种氏为妻,打破了过去蛮人不与外人通婚的传统。
经过近40年的开发建设,漳州从不毛之地变身民风淳厚、百业兴旺的乐土。“方数千里,无桴鼓之声”,汉蛮和谐共处,少有战事;“花卉三冬绿,嘉禾二度新”,一派繁荣景象。
公元711年,潮州一带残寇复起,陈元光率轻骑御敌,途中陷入包围,因寡不敌众,最后身负重伤,战死沙场。漳州全城哀痛,军民们最初把他葬于云霄大峙原,这座山也因百姓在山头挂满白色葛布,得名葛布山。
薪火相传,同根同源祭圣王
陈元光死后,历朝历代感念其开漳之功,相继对其进行褒封。自唐以来,历代朝廷对陈元光的追封计达22次,仅两宋就有15次之多。清乾隆年间,陈元光被追封为“开漳圣王”。至此,一代功臣,登上了神坛,受后人朝拜。
陈元光及87姓府兵的后裔在闽南地区落地生根,成为日后漳州、泉州、潮汕地区的主要人口成分。唐以后,开漳后裔不断向台湾、香港和东南亚地区迁徙,落籍当地的同时,也带去了开漳圣王信仰文化。从此,开漳圣王成为两岸共同信奉的神祇。
陈元光的事迹,未见于新旧唐书。“唐史无人修列传,漳江有庙祀将军。”千百年来,两岸百姓用自己的方式纪念着这位创业先人,为他而建的威惠庙香火长盛不衰。
目前,漳州地区已登记在册的开漳圣王宫庙有251座,台湾地区则达380余座。每年十一月初五,来自海内外的陈氏后裔、漳籍同胞咸集于芗城浦南镇石鼓山开漳圣王陈元光陵园,祭拜这位先祖与神灵。
“开漳圣王文化是海峡两岸唯一具有血脉传承的文化信仰,是连接两岸同胞的亲情纽带。”汤毓贤说,同文同种的历史文化认同,形成了强大的向心力与凝聚力。
近年来,开漳圣王文化的纽带作用日益凸显。每年,大量台胞赴漳寻根谒祖,感受祖地文化,投资家乡各项事业、报效桑梓。除了云霄,开漳圣王信仰文化交流还辐射到整个漳州,芗城、平和、诏安等地,也不断有台胞前来交流参访。
作为开漳圣地,云霄积极挖掘开漳圣王文化资源优势,多次举办以纪念开漳先贤、祖根文化为主题的系列交流活动,投资建设将军山朝圣文化公园、开漳历史纪念馆。开漳文化日益成为推动云霄发展的驱动力,近年来,以开漳文化为媒,云霄不断引进台资光电产业龙头企业,迈向光电之城。 □记者 张辉 通讯员 王一雄 郑柏玲 郑蔡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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