漳浦六鳌半岛西侧 古城墙下的老屋子留住昔日记忆
古城位于六鳌半岛西侧的青山山腰,系元、明、清三个朝代作为镇守漳浦南端海角防海盗、抗倭寇的军事基地,是漳浦古代海事防御的历史遗迹。
深秋时节,在不经意之间突然想起,故乡的阳光、静谧的空气,还有儿时的光阴。一天,带着孤单的影子,走进了那盛满记忆古城下的老屋。古城位于六鳌半岛西侧的青山山腰,系元、明、清三个朝代作为镇守漳浦南端海角防海盗、抗倭寇的军事基地,是漳浦古代海事防御的历史遗迹。几口古井,几座庙宇,还有几处村舍,就是古城全部。
儿时记忆深处的老屋,就在古城的脚下,没有城市高楼的雄伟和高大,也没有金碧辉煌的庄严,却有一种浓浓的闽南风韵。燕尾脊的天空下,深深庭院,红砖白石,灰瓦花墙。走近老屋,我自觉地放慢脚步,在这片安静的天空下,自由地欣赏景致,聆听到先人们久远的足音。只见她像一位风雨中的老人,在无情岁月磨蚀下,透过被时光洗礼的红砖瓦片,显得十分疲乏;脱落的墙皮,不堪岁月洗礼,满目疮痍,叫人无比心痛。因此,老屋总是给人一种卑微的心灵错觉,仿佛在安详地睡着……
推开那扇写满皱纹的厚重木门,发出沉闷“吱磂”声,耳畔似乎响起那悠长、熟悉而无限亲切的谈笑。在光影斑驳中,童年的欢乐时光,就在老屋怀里穿梭、游荡着。慈眉善目的奶奶正端坐在雕龙刻柱的古床边专心致志地做着针线活,眼神那么的慈祥而亲切,动作那么精细而敏捷,在她的身上总能渗透出一种坚毅而刚强的气质。
昏暗的厨房里,柴火像往常一样整齐堆放在墙角,灶膛里残留着奶奶烧火做饭用剩的半把柴火。矮小方正的木凳子,依然放在灶眼正前方,那是奶奶经常朝夕相处的小伙伴,上面深深烙印着她的坐痕,就像大树的年轮那般清晰……古色古香的柜子上,摆放着奶奶经常使用的针线盒,里面有着她自己制作的针线、垫布,静静地诉说着奶奶一丝不苟的生活习性。
在孩提岁月里,老屋的玻璃天窗让我像着了魔一样,总是引我诸多联想与猜测,雨点打在天窗上,劈啪作响,泛着花样般的点滴,让我感到兴奋好奇,别有一番情趣。如今隔着落满尘埃的玻璃天窗,重新找回童年的感觉。那时光是多么纯粹,那么安静,像邻家女孩莞尔的笑脸,又如同母亲轻声的呼唤,每一刻都让人倍感亲切。而今,它静了,像是娓娓地述说曾经的辉煌。于是,我伫立良久,深情凝望似乎想追寻着曾经的足迹,带去我深深的问候。
如今,老屋再度新生,周围建设日新月异,并透着过往与新生交接后的安静。老屋旁的那口古井虽然没有往日的热闹,静静躺在那里,但是游客来访,瞬间唤醒她的沉睡。此刻,我的到来更让她兴奋,似乎老朋友的偶遇,总有无数话语相互倾诉。我打上一桶清冽的泉水,她为我梳妆打扮,给我演绎着关于奶奶那个时代的历史。
我总想,这样的老屋,我不忍心再去打搅它的美梦。可一不小心,在别处遇见这样的老屋,我好像又回到她的怀抱,特别是古城下那一片避不开的红砖古厝。在衰败、支离破碎的景象里,一股熟悉又不可抗拒的力量浮荡而出,左右着我的脚步。我有理由相信,她们只是在等待时光,等待时光来了却她们曾经的孤寂与虚无,等待时光迎来心灵的知音,再把美好的今生相约。(张文艺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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