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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靖梅林科岭近半地闲置 留守老人最落寞【图】

2016-02-24 10:25 来源:闽南网 0

  近半地闲置 留守老人最落寞

  采访当天是正月初十。因为第二天村里有一场喜宴,年轻人都推迟了离家的日期。“春节热闹啊!在龙岩当水电学徒的孙子也回来了。”87岁的卢彩鸾老人抱着孙子送给她的暖手袋,在自家土楼门前晒太阳,“但过两天,村里又要安静了”。

  “春节一过,村里就剩下空巢老人,因上学不方便,孩子也大多跟着父母外出读书。”55岁的林金香说,科岭村原本有一所村小,撤点并校时被并入梅林镇中心小学,“村里的孩子去上学,要走近20公里的山路,上中学的话则要去更远的书洋镇”。

  从不同地方返乡过年的孩子很快就玩到一块。

  “村里最苦的就是老人了。”林金香的丈夫在相邻的龙岩市新罗区当了20多年的长途司机,曾是村里的高收入家庭。近年来,随着开长途车效益的下滑,林金香举家赴漳州市区打工,留下了年迈的父母。林金香的母亲92岁,是全村年龄最大的老人。如今,老母亲和丧失劳动能力的小儿子相依为命,平时生活就靠政府补助和家人接济。林金香的婆婆也已80多岁,身体还算硬朗。“她们平时就早上随便煮一锅饭,吃上一天。” 林金香如此描述空巢老人的生活状态。

  谈及未来,林金香表示无奈。“现在老人生活还能自理,以后怎么办?幸好兄弟姐妹多,大家轮流着回来照顾吧。”林金香说,自己并非没想过把老人接到城里,但始终难以成行。“老人在农村待惯了,平时还能和老伙伴们晒晒太阳聊聊天,一到城里,就觉得像坐牢,加上不会普通话、不认路,一出门就走丢。”

  空巢老人们的现状,也让第一代打工者担忧起自己的未来。“我没有能力在外面买房,过几年还是要回到村里。”林南潮80多岁的母亲,患有哮喘病,为此,她的大女儿留在家里照顾她。“母亲还能由我们几个兄弟姐妹轮流照顾,可我们的下一代大多是独生子女,哪有精力照顾我们?”

  同样失落的,还有科岭村的土地。随着劳动力外流,科岭的大部分耕地处于抛荒状态。来自当地村委会的数据显示,全村3000多亩耕地中,近半土地闲置着。

  “这两年,靠近道路的良田陆续租给了外地商人种植花卉苗木,占比更大的山田根本无人问津。”林南潮说,他所在的都宁头自然村以梯田为主,土地不平整,水利条件差,还经常有野猪出没,根本没人愿意租。

  乡愁日渐浓 回不回令人纠结

  “留不下的城市,回不去的乡村”是农村外出闯荡者普遍的境遇。对此,林焕钟感同身受。在厦门,虽然他的收入已超过不少本地人,但生活成本与人情冷暖依然困扰着他。“生意场上的朋友难有真正情感上的交流,我们渴望有一个互助的群体和情感的港湾。”他说,随着年岁增长,乡愁也越来越浓。

  但对于故土,他同样感到矛盾。“毕竟已习惯了城市生活,接受不了乡村落后的医疗、购物、教育、养老条件。更重要的是,回到农村,怎么赚钱呢?”正因如此,林焕钟有了个算是折中的初步打算:在漳州市区买房。

  林焕钟的困惑具有普遍性。80后王剑阳也曾是打工一族。前年,他回到村里,希望带动村民发展特色农业共同致富。半年前,他当选为科岭村村主任。今年春节,王剑阳特意召集返乡年轻人进行了座谈。“大家都觉得在外漂泊太苦,想要回家,但苦于村里没有发展机会。”他道出了外出闯荡者的心声。

  产业基础薄弱,一直是科岭村发展的短板。早年,全村人以种水稻与上山伐木为生。随着封山育林政策的推行,村里仅有的刨板厂也绝迹了。最近10年,不少村民从事生猪养殖,效益可观。但生猪养殖业不久也叫停了,全村留下2万多平方米的空猪圈。下斜自然村的大学毕业生王少意毕业后曾回到村里养猪,他和王剑阳算是村里难得的留守年轻人。如今,他也在苦苦寻找发展项目。

  如何吸引青年回流乡村?这几年,56岁的村支书王盛州和王剑阳一直在为这事操心。他们的初步设想是,科岭村可以尝试做好“红色”和“绿色”两篇文章。

  “作为革命老区,科岭村可以借鉴毗邻的永定区,发展红色旅游。把现有闲置的小学校舍装修成青少年红色传统教育基地,结合现有的红军路、革命烈士纪念馆等资源,提供食宿、游学等一体化旅游休闲服务。”王盛州说。

  得天独厚的生态资源,则为科岭村发展绿色农业创造了条件。目前,科岭村已经与花卉苗木业发达的漳平永福与南靖和溪合作,开辟了500亩的花卉苗木基地。“通过走访调研,我们发现科岭非常适合山油茶的生长。”王盛州说,下一步他们打算号召乡贤返乡投资,发展高效益的山油茶产业。

  “如果村里能够为我们搭好平台,让我们有发展的机会,我肯定愿意回乡投资,毕竟在家千日好!”林焕钟如是说。(福建日报记者 张辉 通讯员 郭碧燕 文/图

  乡村需要更多人文关怀

  每年春节期间“返乡体”文章的走红,并非偶然。这凸显了农村问题其实一直是社会关注的公共议题。只不过,更多时候,我们是从学者或官方理性而又宏观的视角认识乡土社会;而返乡者则是以感性而又微观的方式,有血有肉地呈现出乡村生活。

村干部黄顺和(右)向返乡村民介绍村里的发展思路。

村干部黄顺和(右)向返乡村民介绍村里的发展思路。

  需要注意的是,“返乡体”文章中勾勒的乡村图景,并不能代表中国乡村的全貌。正如批评者所言,城镇化浪潮下,中国农村确实正遭遇着阵痛与不适,但这并不意味着中国农村正在城镇化进程中走向没落,更不能因此否定了富余劳动力向城市转移带来的积极作用。博士生返乡日记中的故土,是物欲之下乡村传统的遗失,以及日益凸显的民生疾苦;农村媳妇返乡笔记中的乡村图景,表现的则是农村逃离者依然为故土牵绊,成为城市与农村之间被撕扯的一代的纠结心态。“返乡体”文章由于搅拌着过多的个人情绪与乡愁,因而或多或少放大了当今农村生活的灰色一面。

  其实,“返乡体”文章的真正意义在于,它唤起了全社会对中国农村的关怀与关注。乡村正在遭遇的阵痛与不适,由来已久,要想改变,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。因此,我们需要反思的是,行走在城镇化的道路上,我们不该遗忘了日渐空心化的传统村落、依然留守的特殊困难人群的生活问题,以及游走在城市与乡村之间进城讨生者的未来社会保障问题。

  “返乡体”文章虽然只是春节期间的季节性产品,但乡村问题却是长期存在的。中国乡村需要更多人文关怀,并付诸行动,希望有更多的能人与资本,能够回流乡村,反哺农业,再造乡土,重构文化。(张辉)

  让留守成为过去式

  春节的法定假期一晃就过去了,返乡的人们又匆匆忙忙踏上离家之旅。高速路上,一辆轿车的车尾吊着两只鸭,后盖上还趴着一只鸡。看到这张照片,网友戏称:“后置发动鸡和双涡轮增鸭,这车配置好高,我被吓到了!” 在离家潮中,后置发动“鸡”和双涡轮增“鸭”成了新网红一点也不奇怪。因为离家时带着比回家时多几倍的“行装”,代表了留守的家人辛辛苦苦积攒了一年的拳拳关爱。

  充满喜悦感的画面带给人们的,还有苦涩的回忆和深深的思考。在成都邛崃,40岁的植大姐要回成都上班,儿子峰峰哭喊:“你们不能这样对我!”这一声发自肺腑的心灵诉求不能不让人哽噎。媒体称,这只是6100万农村留守儿童的一个“成都镜像”。

  老人们因为不能适应城市快节奏的生活而选择留在原乡;与此同时,将小孩留给老人抚养,则是许多离乡进城打拼的年轻一族的不二选择。于是,由老人和小孩构成的弱势群体,就成了农村社会结构的基本成员,他们的寂寞和期盼也就成为农村生活的基本状态。这种状态的持续,决定了农村与城市的差距越来越大。现在呢,有了些许变化的萌芽。生活在城市里的打工族,面临越来越大的就业、买房、生育等生存压力,一些人动了念头开始回乡创业。经过这些年的沉淀,农村已然成了一块埋藏许多富矿的处女地,亟须有心有志的人去发现、去挖掘、去拓展。

  当我们以留在家乡、扎根家乡、创业家乡,建设生我养我的地方作为值得骄傲的事业,留守就将成为过去式。(晓琼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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